2014/05/07 | 來源:《品牌紅木》
[摘要]香文化近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漢武帝的鎏金竹節熏爐,遠可追溯到3000多年前殷商時期“手執燃木”的祭禮。香文化始于遠古,鼎盛于宋元,在宋元時期,不僅佛家、道家、儒家提倡用香,普通百姓也將香視為日常生活的一個部分。
香文化近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漢武帝的鎏金竹節熏爐,遠可追溯到3000多年前殷商時期“手執燃木”的祭禮。香文化始于遠古,鼎盛于宋元,在宋元時期,不僅佛家、道家、儒家提倡用香,普通百姓也將香視為日常生活的一個部分;富貴之家的婦人出行,常有丫環持香陪伴左右;文人雅士更是呼朋喚友,共同品香。古代文人有言:“焚香看畫,一目千里,云樹藹然,臥游山水,而無跋涉雙足之勞。”歷代文人都有大量寫香的詩文傳世,從《詩經》到《紅樓夢》,幾千年來的縷縷馨香,始終像無聲的春雨一樣滋潤熏蒸著歷代文人墨客的心靈。
千古文人佳客夢,卻是紅袖添香伴讀書。隋唐五代時期的文學家和凝在《山花子》中描寫道:“幾度試香纖手暖,一回嘗酒絳唇光。”女子幾次將那纖纖素手伸向香爐試探取暖,又端起酒杯嘗了一口酒,紅唇泛起了濕潤的光澤,嬌羞之態引人遐思。很多人都熟悉“紅袖添香伴讀書”這句話,但又有幾人真正了解它?此詩句出自清代女詩人席佩蘭的《壽簡齋先生》——“綠衣捧硯催題卷,紅袖添香伴讀書”。素腕秉燭,一縷暗香,流淌浮動,若有若無,迷離之中,閱盡多少繁華滄桑,只為與佳人共醉于書、香之中。“一雙十指玉纖纖,不是風流物不拈”,用食指與拇指輕輕捻一粒如梧桐子的小小香丸,點入香爐,冉冉上升的香煙牽動著你的每一根神經。

雞翅木圓形香爐
相傳漢代皇后的房子叫“椒房”,房內香藥配方有利于多生兒子;而貴妃的房子叫“椒風”,房內香藥配方有利于多生女兒。后宮佳麗三千,勾心斗角,想盡各種辦法得到帝王的寵幸。熏香是妃嬪用來迷惑帝王的眾多手段之一。
立在香爐前的女性,不論是宮詞中的失意妃嬪,還是《花間集》中的藝伎,她們全部的心思,就是等待某個男人,或者滿懷幽怨地思念他,抑或痛心于他的負心。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千古名作《醉花陰》中寫道:“薄霧濃云愁永晝,瑞腦銷金獸。佳節又重陽,玉枕紗廚,半夜涼初透。東籬把酒黃昏后,有暗香盈袖。”李清照結婚不久,就與深愛的丈夫趙明誠分離兩地,這時她正獨守空房,獨自看著香爐里瑞腦香的裊裊青煙出神,百無聊賴,熏香消愁。又是重陽佳節了,對比之前夫婦團聚時閨房的溫馨,更顯凄涼。寥寥數句,在縷縷青煙的半遮半掩中,把一個閨中少婦思夫的愁緒含蓄地表露出來。明代畫作《千秋絕艷》也體現了“鶯鶯燒夜香”的情節。畫面上,崔鶯鶯立在一座香幾前,她右手捧著香盒,左手從香盒里拿出一顆小小的香丸,將要放入香爐中。想必除了她在此刻的憂郁和慵懶之余,心里一定牽掛著她遠赴京城趕考的白衣書生張拱。

紫光檀方形香爐
嗅覺比視覺、聽覺更能觸動人們細膩的心。據經書記載,佛于說法之時,周身毫毛孔竅會散出妙香,而且其香能普熏十方,震動三界,故在佛教的經文中,常用香來譬喻證道者的心德。傳統香文化以熏香、焚香的形式讓人心靜而養性,查檢內心的自我世界,反思自我與外部世界的沖突與矛盾,以求得物我兩相宜、天人合一的意境。南宋理學家朱熹的《香界》寫道:“幽興年來莫與同,滋蘭聊欲泛光風;真成佛國香云界,不數淮山桂樹叢。”香文化對中國古代文人的品格塑造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, 文人也保證了它作為“雅文化”與“精英文化”的品質。宋代道士王重陽在《詠燒香》中說道:“身是香爐,心是香子,香煙一性分明是。”溫爐馨香、青煙翠霧之中,不知引發了多少靈感,燃燒了多少熱情,平息了多少怒火,帶去了多少祝福。
當然,香文化離不開文人墨客的推崇,也離不開其載體——香具。雞翅木整木打造出來的香盒,復古感十足,其獨特的紋路與室內的實木家具搭配協調,花紋飾的爐蓋映襯著悠揚的青煙,別有一番韻味。而紫光檀香爐成品不需要做燙蠟、涂漆處理,其切面打磨后形成的包漿亮麗,讓人不禁將其與美玉相媲美。當綠衣捧書和紅袖添香齊遇精致而富有神韻的紅木香具時,必定會碰撞出古樸而神秘、閑適卻不失優雅的情調。(來源:第二十二期《品牌紅木》雜志 康菊香∕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