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/03/04 | 來源:互聯網
[摘要]在古家具修復過程中,存在多種“舊”,有時,這些“舊”是相互矛盾的,面對這些互相矛盾的“舊”,該如何取舍呢?其實,在面對不同的家具,留“舊”要各有側重,不能用一個模式套用。
在古家具修復過程中,存在多種“舊”,有時,這些“舊”是相互矛盾的,面對這些互相矛盾的“舊”,該如何取舍呢?其實,在面對不同的家具,留“舊”要各有側重,不能用一個模式套用。
凡傳世的、用珍稀木材制成的高古名貴家具,如其外觀狀態良好,應較多留下包漿;如狀態殘破,除在腿足、頂底、后身等隱蔽處保留些自然風化之“舊”外,應適度復原其始制之初的精美工藝,并彰顯其名貴木材應有的美麗紋理和質地,如:楠木的文靜、鐵力的蒼古,紫檀的沉穆、黃花梨的明麗、雞翅木的紛華、烏木的細膩等特色。在保障其結構牢固端正的前提下,對其榫卯“肩口”的嚴密程度人可不必強求極致,因為結構的適度松解正是家具年份高古的佐證。
對于本質較好、存世量較大又不甚高古的舊家具,如晚期酸枝木、櫸木、柏木、樟木、核桃木等家具,原來就因其木質的華美精細而受到世人歡迎。在修理過程中,對其外表的過度風化,過度破損、過度使用的不良之“舊”應盡力清除。對其破散的結構也應盡力使其嚴密工整,還其原來精美的外觀。只要在足底背板等處留下些殘損以資驗“舊”即可。這樣,紅木的富貴、櫸木的文雅、柏木的溫潤、樟木的斑斕、核桃木的細致等材質語言即可顯現。
對于民間傳世的絕大多數的漆木家具來說,也要區別對待。首先,對于漆皮已完全或大部分脫盡的柴木家具,因年代久遠的風雨摧殘,常常會出現一些糙筋,除了進行必要的結構修補外,修理者可盡情地去梳理其機理的“風化之舊”,因勢利導,強化其風雨滄桑之態,提升其所蘊含的時空之美。其次,對于在正常使用下的漆皮尚好的擦漆罩油家具因其實用性強,故良性磨損較多,也往往帶有較濃的人情味之“舊”,其漆木相間的斑駁之舊,正是其人文價值之所在。對此切不可脫漆打磨。可在清潔其污垢,修整其結構的同時,用適宜的方法對其年久失光的漆色進行封護潤澤,以再現民間家具親切實用的樸素美。在這種罩漆家具上,可較多地突出其正常使用之“舊”。最后,對于披麻掛灰、描金彩繪的大漆家具,其價值全在漆藝繪畫。為照顧其整體觀感的完整性,可對其殘損較大的漆皮進行補漆補色,但對于已失金褪色的漆畫則原則上不應去描補,以保持它們的古性。其實,就繪畫而言,殘缺美與虛幻美的觀賞價值,正體現在“此時無聲勝有聲”這句詩意中,朦朧的意境會留給人更多的想象空間,這也應是“修舊如舊”在大漆家具上的體現。
只注意古家具的類型還不夠,在修復古家具的時候,還應該從家具本身具有的個性來進行最合理的修復。
每個家具都有其最閃亮的優點,或是工精,或是料美,或是型好,這些在同類家具中比較明顯的個性,應在修復工作中給出以突出體現。同時,每個人對舊家具都有不同的審美傾向和具體的修復要求,有人愛古舊感,有人愛華麗氣派,有人愛人情味,這些要求在可能的情況下,要在“修舊如舊”中加以體現。